“嗯？”似乎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，水門有些怔忡，輕呼一口氣，他溫和地笑道，“無論在任何時候，人總是應該笑面人生的。對我們這些在前線的忍者來說，正是因為這樣的日子在一年之中只有一天，才更要好好珍惜呀。”

“呵。”碧對著水門開懷地笑開。水門看著碧，唇角不自覺地微揚——也許女孩自己並未在意，剛剛的那個笑容，其實是她這一天之中笑得最真的一次。

琳在一旁接話道：“小碧妹妹，這裏的新年夜，在木葉可是看不到的哦，今晚你就好好感受一下吧。”

“嗯！”碧開心地應承著。

接下來，碧和琳兩個女孩子頭並頭地竊竊私語，碧不時地發出幾聲驚嘆之語，想是琳在向她介紹什麽有趣的事情，惹得帶土也漸漸加入進來，他那誇張式的說話方式，更是將兩人逗得咯咯輕笑……

碧突然間停止說話而看向了一旁，琳和帶土也好奇地一同看去。

碧的嘴角忽然彎上一抹得意的弧度：要是那些卡卡西迷們看到眼前這一景，怕是要高興得幾日睡不著覺吧！

月光之下、篝火之側，那個現在還很冷淡的家夥正在享用著他自己的那份食物，常年不離身的面罩已經被收了起來，而碧，也因此看清了他的容貌：可能是長年帶著面罩的緣故，卡卡西的臉看上去較旁人更為蒼白，不過唇瓣卻是健康的紅色，明艷的火光為他的臉色增添了一絲瑰紅的活力，柔和的兩頰稍稍緩和了眼角冷峻的神色，五官分明，眉眼間透出智慧的光暈，的確是個異常俊美的少年！

碧的眼光悛巡於卡卡西與水門之間，兀自做著比較：相比於卡卡西的冷，她更欣賞水門那如陽光般的氣質。水門就是這樣一個人，可以不經意間就吸引你的目光，給你溫馨的感覺。

這邊碧自顧自地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，未曾發現自己引來了四個人的註目：卡卡西只看了她一眼，便冷冷地別過頭去，琳和帶土互相對視了一眼，奇怪地看著她，而水門只是一臉溫和地看著這一切。

碧才沒在意他們的想法，剛剛終於解開了“火影”中的一個迷，而且貌似卡卡西的長相也算是不負所望，她的心情不由得大好，正開心地喝著美味的味噌湯。

這時候，一個年輕的女忍者走到他們這邊來，羞怯地對水門說道：“水，水門大人，可以請您和我跳一支舞嗎？”

“唔——”味噌湯含在口中，碧轉過頭來看向水門。

“抱歉。”溫和的口氣，溫婉的笑容，碧卻明白那只是公式化的笑。

雖然早就料到可能是這樣的結果，女孩還是失望地垂下了頭。

碧看了有些不忍，開口道：“水門哥哥，只不過是跳一曲罷了，你就答應她吧。”

剛剛碧也看了一下場內，那些下去跳舞的人們一個個的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容，在這樣夜風吹拂、火光跳動之地跳舞的話，一定很舒服吧。所以她打算待會也下去試試。

女孩聽了碧的勸辭，也擡起頭充滿期待地望著水門，只可惜他依然保持著完美的禮儀拒絕了。最終，那位女孩只好失望而去。

“餵，水門哥哥。”碧端著湯碗，用手肘輕撞了一下水門說道，“這樣似乎不太好吧，只是跳個舞而已啊？”

水門也不做解釋，但笑不語。

一旁的一位上忍笑著替水門回答道：“小妹妹，這種事是不可以隨便答應的哦。”

“咦，為什麽？”碧好奇地問道。

“呵呵，”那位上忍故做神秘地一笑道，“因為呀，在軍中，新年之夜如果答應了女子的邀舞請求，就代表你願意與她共度良宵。”

“噗——”碧口裏的味噌湯全噴了出來，嗆得她咳個不停，“咳咳……共……咳……共度良宵？……咳……嗯……咳咳……”

“你沒事吧？”水門一邊輕拍著碧的背替她順氣，一邊遞過一塊手巾。

“餵，不要緊吧？”帶土他們也都湊過來關心到。

“沒……咳……沒事了……”碧擦著嘴，勉力平覆住自己，問道，“怎，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規定？”剛剛的事對她的沖擊實在太大。

“其實也沒有什麽奇怪的。”這次是水門做了回答，“忍者這個職務本來就是賭上生死，今天過了不知道明天如何的。而在軍中，只有新年這一天，人們不用擔心會遭受攻擊，自然要利用這個機會去好好地體會一下人生，好不為自己留下遺憾。”

不留下遺憾啊！碧內心深深地感嘆著，看向剛剛離開的女孩，她的身邊圍著一圈女孩子，一群人圍在一起叨叨嘮嘮的同時，不時地會朝這邊瞥上一眼，不用想，碧也知道她們看的是誰……

才一會功夫，又有一個女孩被拒……

“老師你這張臉長得還真是禍害眾生啊！”帶土開玩笑道。

“白癡！”卡卡西瞄了帶土一眼，簡短地判定。

“卡卡西……！”

這兩人果然天生就不對盤，沒一會就開始大眼對小眼地對吵起來，琳自然忙著充當和事佬去了……

碧看看那群愛慕的眼光，又偏頭看著水門的側臉，幾次欲言又止，最後還是水門忍不住問她有什麽疑問她才問出口：“吶，水門哥哥，你接受過那種‘邀請’嗎？”

水門詫異地看了碧一眼，回答道：“沒有。”

“真的？”懷疑的眼光，表明它的主人並不相信剛剛的回答。

“當然！”水門狐疑地看著碧，試探地問，“你知道男女之間‘共度良宵’，是什麽意思嗎？”

“呃，這個……”碧這才記起自己的年紀來，不由大窘，“這個，所謂的‘共度良宵’不就是指那個……那個什麽一男一女同住一個屋檐下，一起過一晚……對，就是這個意思。而且，那好像是不好的行為噢，對吧，水門哥哥？”碧右手擊左掌，恍然大悟般，輕巧地將話頭轉給了水門。那“可愛”的解釋惹得一旁的忍者連帶帶土他們哈哈大笑。

帶土早就忘了同卡卡西的爭吵，跑過來逗碧道：“咦，小碧你今晚不是要跟老師睡嗎，這算不算是‘共度良宵’呢？”

碧黑線，這哪跟哪啊？臉上卻是一幅天真的神色：“可我是小孩子呀！小孩子應該沒關系吧？……啊！”

碧像是忽然間想起什麽，以手支頤，疑惑地問道：“帶土哥哥、卡卡西哥哥和琳姐姐不是也都，睡，在一起嗎？那你們每天晚上都在‘共度良宵’咯？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一旁其他的忍者聽了碧“可愛”的發言後，笑得幾乎直不起身來。帶土尷尬地僵在原地，內心暗暗發誓日後再也不去惹這個“小惡魔”，琳垂著頭，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面早已是緋紅一片，只有卡卡西仍是泰然自若，毫不為所動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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